基督徒痛述被抓非人遭遇:毒打折磨又注射不明藥物
家住四川省達州市的基督徒王大平2012年在傳福音時被抓。為逼王大平交代教會信息,警察對其狂搧耳光、拳打腳踢,並注射不明藥物,致其身體留下嚴重後遺症,身心受到極大傷害。他痛苦地敘述起那段地獄般的經歷。
傳福音被舉報,遭抓捕酷刑
2012年12月10日上午,我(時年47歲)和弟兄姊妹一起去親戚家傳福音。因被惡人舉報,下午2點左右,當地派出所及村幹部5人突然闖入我家,未說明原因,就罵罵咧咧地強行將我押至派出所。
剛到審訊室,派出所所長衝我吼道:「你給老子靠牆站好!好好地與我們配合,不老實交代有你的好日子過。」接著他就掄起手狠狠地搧了我十幾個耳光,我被打得差點跌倒在地,臉上的骨頭「咔咔」響,臉火辣辣地疼,眼冒金星,耳朵「嗡嗡」作響。警察威脅說:「你們教會究竟有多少人?帶領是誰?你只要說出一個人我就放了你!」我沒有理他,又遭到他一陣毒打,我全身癱軟只能蹲在地上,卻被他一把拽起來,他吼道,「看你的神能救你,還是我能救你?」
見我始終不說,警察獸性大發,衝上來狂搧我耳光,猛踢我的左小腿和腳後跟,又用拳頭狠狠擊打我的軟肋,我被打得四肢無力、頭暈目眩。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,警察一把抓住我的鎖骨,並使勁用力,頓時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,我的額頭直冒冷汗,只能咬緊牙關。我不知道被反覆毒打了多少次,直到他招數用盡,才怒氣沖沖地離開了。
到了晚上7點左右,警察又開始提審我。除了搧耳光,他還抽出腰間的皮帶,使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抽打我,我痛得渾身顫抖,漸漸地麻木失去痛覺。兩個警察又氣急敗壞地一起搧我耳光,用拳頭猛頂我的下巴,對我拳打腳踢。之後,他們像拎小雞一樣一把將我抓起來,輪番用胳膊肘狠狠地猛擊我的腰部兩側,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樣,但我始終沒有妥協。所長臨走前命令我靠牆站立,我那時昏昏沉沉的,跌跌撞撞地走到牆邊。
20分鐘後,所長回到辦公室,怒目圓睜對我拳打腳踢,邊打邊罵污言穢語。他吼道:「現在想給你定罪,你信神沒有犯法,拿法律來說呢,沒有這一條,只能給你定個擾亂社會治安、信邪教組織!」說著就拿出印泥強行抓住我的手在三張紙上按上手印。得逞之後,他幸災樂禍地說了很多褻瀆神的話,又惡狠狠地恐嚇道:「你要還不說,老子就把你送到拘留所,那裡關的都是吸毒犯和殺人犯,讓他們把你打死、打殘,沒有人會管你。或者把你弄到深山老林去餵狼。再不就把你弄到一個偏僻的地方,勞教5年、8年,直到你交代為止!」
被注射不明藥物
到了晚上9點左右,所長將我帶到一處擺放著一排排藥櫃的地方。我看到一警察手裡拿著一支注射器,裡面裝滿了白色的藥水。所長一把抓住我的手,警察快速將針頭扎進我的中指,我頓時感覺中指鑽心般的疼,頭昏沉沉的,四肢無力,等到藥水全部注射完,我的手已經麻木,中指鼓起了一個像米粒大小的紅血泡。離開藥房後,我靠在門口的欄杆上,仰著臉,感覺自己呼吸困難,像快要斷氣了一樣。我十分害怕,擔心失去意識後警察誘騙我出賣弟兄姊妹,只能在心裡不停地呼求神保守我不當猶大。當時兩個警察一直在旁邊觀察著我被打藥之後的反應。
拘留所內遭毒打折磨
當晚11點左右,警察將我押送到拘留所。值班警察收走我身上僅有的70元錢後,將我帶去拍照。由於打針後我的大腦就開始意識模糊,拍照時他讓我向左,我卻無意識地向右,因此遭到一頓毒打,警察還用拳頭猛頂我的下巴,骨頭被打得直響,那種鑽心之痛我簡直無法形容。
進監室後,牢頭又唆使五個犯人打我,他們就像惡狼撲食一樣朝我撲來,一陣拳打腳踢後,我癱倒在地,蜷縮成一團,就像死人一樣,一動不動。一個犯人把我抓起來勒令我蹲在廁所邊,靠著牆壁,兩腳後跟踮起,腳尖著地,兩手平放在腿上面,只要我腳跟放下來,他們就對我破口大罵,我一直被折磨到凌晨5點左右。
因著被毒打加上注射了不明藥物,第二天起床後我渾身都特別地疼,尤其是臉部,不定時的疼痛像針扎一樣難受。我還感覺全身無力,總是反胃想吐,之後有十幾天吃不下東西。儘管如此,牢頭還強迫我給他洗衣服、打掃衛生,我艱難地掃著地。犯人還不斷地找茬刁難我,那段時間真是過著地獄般的生活。
最後,警察以「擾亂社會治安、參加邪教組織」為罪名將我拘留10天。離開時,警察警告我:「你回去後,不要再信神了,再信抓到你又要關押你!」
留下後遺症
藥物作用除了使我渾身疼痛之外,我發現自己的記憶力也開始減退。回家那段路我走得很艱難,根本記不清方向,等問過路人才找到地方。回家後,我每天都活在恐慌中,晚上睡覺都不敢脫衣服,有時做夢都夢見警察來抓我。我把自己關在房間,什麼都不想做,也不想說話,只是躺在床上,大約有二十來天。
之後的幾年,酷刑折磨和注射藥物的後遺症一直伴隨著我。病症發作時我的臉頰像刀割一樣疼,心裡發慌難受,頭髮燒,臉發紅,鼻涕、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,眼睛也睜不開,我恨不得把這張臉割下來。我的鎖骨及周圍的肌肉也會不時地疼痛,痛時就像是裡面有無數隻螞蟻在啃,這種感覺讓我生不如死。病症有時會持續兩天多,使我坐立不安、徹夜難眠。周圍的鄉鄰與親戚朋友也因我信神被抓當面譏笑我,還說褻瀆神的話,這令我痛苦無比,只有禱告神、讀神的話,心裡才能平靜下來。
被釋放之後,警察仍一直騷擾我,他們警告、威脅我不准再信神。2017年8月1日,我被迫離家躲藏。今年3月,警察再次上門向我的家人盤問我是否還在信神。